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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适以现代学术的眼光研究荀子，开出了一片新天地。

《礼记·学记》言大道不器，郑玄注：谓圣人之道，不如器施于一物。《述而》五十以学《易》章郑注谓：孔子时年四十五六，好《易》，玩读不敢懈倦，汲汲然。

22 郑玄注，孔颖达疏：《礼记正义》，第1459-1461页。所求乎朋友先施之，未能也。尤其值得注意的是，郑玄注解《缁衣》夫水近于人而溺人，德易狎而难亲也，易以溺人时道及人们在亲近有德者时的一种常态：言水，人所沐浴自洁清者，至于深渊、洪波，所当畏慎也，由近人之故，或泳之游之，亵慢而无戒心，以取溺焉。而《中庸》在郑玄看来，是子思作之，以昭明圣祖之德也【9】。38 郑玄笺，孔颖达疏：《毛诗注疏》，第1636,1647页。

26 程颢、程颐：《二程集》，北京：中华书局，1981年，第460页。皇侃亦认为色斯举矣，翔而后集的主语都是孔子【28】。也就是说，本章要是伯鱼之门徒所记，称呼伯鱼应该没有礼制问题。

这样翻译，那么学者就认为本章的记录者是孔子的某位随侍弟子，他看见孔子骂宰予，就记下来了，如此而已。子周记录本章者，盖表示接受老师和子服景伯的批评教育，有悔过之意。（8）君子没有功名，既不称名，也不称字，而只能称为某，大夫以上才能称名或字。孔子为鲁国国老，推荐弟子当官，应该问题不大，《论语》中有孔子与鲁国上卿季康子谈及授业弟子长处的语录，应该就有推荐弟子为官的考虑。

子服景伯把这事告诉了老师，并说：夫子（季康子）的确已被公伯寮所迷惑，但我仍有力量（证明子路无罪，从而让季氏杀死公伯寮，）让他的尸体在集市上示众。我从伯鱼室中退出来，非常高兴地说：我问一件事，知道了三件事，知道要学诗，知道要学礼，又知道老师并非特别亲近自己的儿子。

（二）牢我们再看看孔门弟子牢。我在《论语本意》里已经援引了这些史料，并有很详细的分析。（这是为什么呢？）孔子不回答。但是孔子并不要求弟子一定要治国平天下，因为那要受许多客观条件的制约，孔子只要求弟子们终身为立人达人的人生理想政治理想奋斗即可。

宰予把老师骂自己的话记录下来，说明他真心认为老师骂得好，的确是自己错了，自己一定要改正错误，兑现当初对老师的承诺，发奋学习。（2）自己称自己，称名不称字。这样一来，这个几千年的历史悬案，应该就算解决了。孔子道：国家政治清明，当官领俸禄。

如果不是公卿大夫，则泛泛尊称先生。但是他在翻译这一章时，却仍然把宪问翻译为原宪问，这说明，杨先生翻译时可能偶然失察了，也可能是因为导言是他后来写的，后来的见识超过了前面作译注时的见识，却忘了修改前面的书稿，编辑处理书稿时也没有发现前后不一致的情况。

他问我：‘学了诗吗？我答道：‘没有。《论语》中这类论述可谓比比皆是。

其实，这一章的记录者就是公伯寮自己，子服景伯的话，就是当着他的面跟孔子说的。公伯寮能把我的命运怎么样？当时公伯寮、子路、冉求、樊迟等人都在给鲁国正卿季康子当家臣，冉求同时还是朝廷大臣。孔子道：这个人，好一个君子。如果我的见解能够被学术界广泛认可，最终能够成立，那么曾参师徒将这一章作为卒章，含义可谓十分丰富：他们要借此说明，老师去世后，同学们已经各自开宗立派，甚至有陈亢这样的奇葩同学开始对先师表示不恭了。只有孔子和陈亢自己才可以称呼亢陈亢，本章当然不可能是孔子所记录，那么陈亢就是唯一可能的记录者了。如此一来，这个历史悬案也就顺便解决了。

那么，子服景伯就是在背后告公伯寮的状了。孔子道：我的主张将实现吗，听之于命运。

这样翻译的问题是，不言而喻，学者们已经断定，本章的记录者是南宫适的同学，孔子的某位随侍弟子。子曰：力不足者，中道而废。

他们虽然没有详细地记录这一推理过程，但是他们借以推定的史料，乃至他们推定的过程，并不复杂，我们如今可以还原。《礼记·檀弓下第四》和《论语》的郑玄注又都认为陈亢是孔子弟子，同样没有正儿八经论证，都只是下了一个断语。

退，古人设帐，老师在室，弟子在堂，弟子有问题请教，入室请教老师。不过，孔子在世时，今人所见专门的礼学著作《周礼》《仪礼》《礼记》等均未编写出来，礼还散见于各种政府文告、各种简牍、周人的各种礼制安排之中，也散见于周代君子处理问题的许多案例之中，总之孔子那个时代的所谓礼，还是成文法和习惯法的混合体。曾参师徒将这一章选进《论语》，也主要是因为认可冉求这一举动，认为冉求是一位知错改错的君子。（这是为什么呢？）老师不回答。

陈亢到底是不是孔子的授业弟子，太史公应该是根据《子张篇》19·25而认为不是，郑玄则应该是根据《季氏篇》16·13认为是，二者说法不一，各有根据。《左传》记录了冉求为季康子加税的事情，事先征求孔子的意见，孔子有很长一段议论，中心意思是反对加税。

我发现《论语》非常具体的记录者，除了前人发现的陈亢牢原宪以外，还有冉求、宰予、南宫适、漆雕开、公伯寮和有若。关于漆雕开的姓氏表字，古人说他复姓漆雕，名开，字子开，一说字子若，鲁国人。

在周代，因为人服不称名位不称而被杀死的贵族，不在少数。如果郑玄的意见经过科学论证最终能够成立，那么我们就可以据此进一步推定《季氏篇》16·13是自称陈亢者的亲笔记录了。

当时的读书人，一者为了生计，二者为了理想，很少有不想早点当官挣俸禄的，所以孔子常常劝告弟子们不要着急，应该人不知而不愠（《学而篇》1·1）。有若记下这一章的初衷，当然不是为了记录自己的语录，而是想说明鲁哀公治国多么糊涂，只有我们这些后人才把它当作有子语录。（三）原宪原宪也是《论语》的记录者之一。近代以来国家推行白话文，古代经典不得不翻译。

曾参师徒把这一章编进《论语》，重点不在记录孔子骂宰予上，而在宰予勇敢地承认自己的错误，决心改正错误，体现了君子之风上。他记录本章，说明已经认识到自己错了，老师批评得对，自己应该改正错误。

因此开应该表字子开，不可能表字子若。为了方便说明问题，我先将太史公用来排除陈亢的证据，即《论语·子张篇》19·25引用如下：陈子禽谓子贡曰：子为恭也，仲尼岂贤于子乎？子贡曰：君子一言以为知，一言以为不知，言不可不慎也。

原宪一生用这种方式，践行了老师的仁道理想，成为一位真正的仁德君子。杨先生既然这样翻译，那么这一章的记录者就不是原宪，而是原宪的某位同学，孔子的某位随侍弟子了。